目前分類:村上龍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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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熟悉的「流動的街景」,閱讀中途有時難免浮現「不會像漂洗魚類內臟,最後摸到那根突穿它下頷的尖銳魚勾,那種村上春樹式的的悲慘結局吧?」或「難道會像大江健三郎那樣逆光走進一個場景中所有人物暴亂失控,身體如融塌泥偶一般歪嘴斜的恐怖畫面?」但是都沒有村上龍完全背對著襲湧包圍的他自己的殘虐美學,呵護著這個--也許一如小說中他們惡搞拍的一部地下電影的片名:「給洋娃娃與高中男生的練習曲」--他的一九六九年的青春傷逝之歌。所有的事情都是笑嘻嘻在扮戲、唬爛,少年之間推推操操的親愛打屁或色情吹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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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龍在《69》這本小說的後記這樣寫道:
 
……不能夠快樂過日子是一種罪。到了今天,我仍然無法忘記在高中時代傷害過我的老師。
除了極少數的老師之外,他們都想要從我這裡奪走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們象徵著『無聊』,持續從事將人類變成家畜的工作而不覺得厭煩。
那種狀況至今依然沒有改變,可能還變本加厲了。
……如果只是對他們拳腳相向,到頭來有所損失的還是我。
個人以為,唯一的報復方法就是,活得比他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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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與希望-《到處存在的場所到處不存在的我》
 
張蕙菁
 
車票被吸進地鐵站收票機時,會發出嗖的聲音吧。自動門開啟的時候呢?早上醒來聽見的第一個聲響(是來自腦中的,還是外界的),坐在咖啡店裡時從隔壁桌傳來、穿著鱷魚牌polo衫中年人的談話內容呢?許許多多,不停下來注視或傾聽,就在下一秒鐘怎麼也回想不起的,那些瑣碎的感官訊號。日常生活不正是由這些微末的聲音,影像,資訊所構成的嗎?許多人從身邊走過了,你並不記得他們的臉。只要稍微換個角度想,就知道自己也是,那樣全然不被看見地從他人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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