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編◎文

  面對虛構的世界,總是比面對現實容易,是吧。

  小說家們構築了各種各樣的人物與幻想世界,讓我們暫時能將思緒從現實中逃遁進去,在書的世界裡,我們將幻滅重生成夢想,將規範打破成冒險,將性格重組成另一個自己……

  這是一種最不妨礙他人的逃亡,是合理的小小脫序。
  所以,我們才那麼愛讀故事啊^^

  絲山秋子是深深了解人們遁離現世渴望的作家,她的小說,不論短篇或長篇,都讓筆下角色存在於疏離氛圍裡。這些疏離於主流價值的角色們,或者廢業、或者不善與人相處、或者情緒接近失控,但他們大多都溫柔得可愛,例如目前我最愛的短篇〈AGLIO, OLIO〉裡,愛觀天文、細心烹調義大利麵的哲叔叔,又例如長篇《逃亡大胡鬧》裡,陪著小花逃亡的名古屋包,以及〈在海上等你〉的小太。
  發現了沒,絲山秋子筆下的溫柔角色,多數是男人。
  她寫出了男人心裡有時也需要脆弱,需要將主見交給女人,也需要放棄……這或許是絲山秋子也擁有許多男性讀者的原因吧,她的筆下世界,正是男人們想遁逃進去的世界。

  而女人角色呢?有些任性、有點跋扈、情緒不穩、甚至偏執……這種所謂的不可愛女人,也正是乖女孩們心中隱藏的小惡魔呀。

  於是,《逃亡大胡鬧》裡,呈現了這麼一幅畫面。任性的小花,唆使溫柔的名古屋包逃了。一路上,名古屋包總貼心地照顧著小花(開車、放音樂;開車、放音樂……),而小花也克盡其職,一面對付腦中的幻聽,一面對名古屋頤指氣使。流逝過車窗外的風景是美的,他倆之間的對話是直接得讓人會噗哧笑的(這兩人擁有各自的鄉音),逃亡是沒有理由的,而情愫或許是有的……

  「沒有『剉賽』就很不錯了。」
  「什麼意思?」
  「剉尿的另一邊。」
  「好驚人的語言。唸做『剉賽』嗎?字怎麼寫?」
  「字不知道。」
  「比『那醬你』更驚人。」
  這個意思完全不同,不過我懶得說明,回浴室刷我的牙。


  我想,你們懂我舉出書中此段的用意^^
  當你在生活中無處可逃時,逃進這個故事裡,或許能找到繼續的理由。
  我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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