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心中不能忘卻的仙境－牛津，《愛麗絲夢遊仙境》 @ 編輯病

歐洲的另一種玩法
李炯俊◎文字/攝影

在倫敦和牛津之間，泰晤士河靜靜地流淌。河畔的風景永遠那麼浪漫動人：鬱鬱蔥蔥的樹林，金碧輝煌的住宅，風景如畫的村莊，古意盎然的建築，安逸寧靜的鄉間小路，活力四溢的牛津街……這裡盛產英國國花玫瑰，有世界最高學府—牛津大學，是象徵知性的大學之城，而且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大學，同時也是一座博物館。從市中心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古色古香的建築和高聳入雲的塔樓、洋溢著浪漫氣息的咖啡館和圖書館、淙淙河水緩緩流淌過的森林和草坪……這一切的一切輕而易舉地就扣動了我的心弦。

從倫敦帕丁頓車站搭乘火車，五十五分鐘就可以尋到作者路易斯‧卡羅（Lewis Carroll）的生活軌跡。這則沉入漫無邊際的妙想世界的童話我們從小熟讀，裡面的冒險故事精彩絕倫，動人心魄。因而只要有機會去倫敦，我一定要去牛津看看。

從市區步行即可到達牛津規模最大的基督城學院，裡面留下了很多與愛麗絲相關的景觀和典故。《愛麗絲夢遊仙境》是卡羅教授於一八六五年出版的作品。在牛津大學數學系學習期間卡羅就展現了卓越的才能，畢業後即開始在基督城學院教授課程。他和當時的學長亨利‧喬治‧里德爾一家關係非常親密，只要一有時間就會給里德爾家的三個女兒講故事聽。一八六二年一個悶熱的夏日，卡羅帶著三個小女孩在泰晤士河上划船。為了逗小女孩們開心，他就給她們講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後來，他將這個故事編成了一本書。之所以為故事的主角取名愛麗絲，是因為他平時和二女兒愛麗絲關係最為親密，他最喜歡愛麗絲那調皮活潑又天真純潔的童真。

基督城學院有好幾個入口。在雄偉的拱形正門之外，東西南北四側均有校門。除了本校師生和教職員工，其他人來訪時均需從專用入口進出。來訪者在校門處繳費後，走過一處略顯陰暗的走廊，經過古老的圖書館，再走下低矮的臺階，就來到了學校最著名的餐廳前。登上餐廳長長的臺階，推開高大的門，在餐廳右側的牆上可以看到路易斯‧卡羅的肖像畫。一般肖像畫中的人物都正面朝前，卡羅的肖像畫卻與眾不同，畫中的他以側面示人。據說，卡羅本人也是一名才能出眾的攝影師，看來這位藝術家在拍照擺姿勢的時候也頗花費了一番心思。餐廳的窗戶用彩色玻璃裝飾著，看上去華麗莊嚴。彩色玻璃上刻畫著《聖經》中的眾多聖人的形象和學校的紋章。在其中仔細尋找，愛麗絲的形象果然就在其中。一九九○年我初次來訪時，對牛津城裡與愛麗絲相關的古跡茫然無知。後來再來時，偶然遇到了牛津步行旅遊線路的導遊，他向我介紹了與童話相關的幾個景點，其中還特別強調了這個刻畫在彩色玻璃上的愛麗絲面孔。這座餐廳後來因被用作電影《哈利波特》的實景拍攝地而變得更加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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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經過一處寬敞的庭院，就來到基督城學院最引以為傲的教堂前。這座雄偉莊嚴的教堂曾經為英國培養了無數著名的神職人員，卡羅的父親也是一位著名的牧師。卡羅經常和里德爾一家來這裡禮拜。雄偉的基督城教會尖塔始建於13世紀，是英國歷史最悠久的建築。學校餐廳和庭院之間還有幾棟風格樸素的建築。里德爾一家曾住在這座校園的一隅，而卡羅就住在里德爾家對面。他平時經常和這一家人喝茶聊天，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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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基督城學院，我們來到泰晤士河邊。這裡是查韋爾（Cherwell）支流匯入泰晤士河的地方，卡羅和愛麗絲姐妹經常來河邊散步，經常會給她們講一些有趣的故事。因此，這裡和童話也有著密切的關係。泛舟河上，我們欣賞著河上的美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在腦海中浮現，恍然之間有了一種遠離塵世的感覺。春夏秋三季，泰晤士河上的平底船都是牛津的一道風景。

距離基督城學院正門一百公尺左右，對角方向有一家商店，門口掛著畫有愛麗絲和兔子的招牌。不過十來坪的小店裡擺滿了展臺，陳列著愛麗絲童話中的人物玩偶、作家的肖像畫以及各個出版社出版發行的不同版本的童話故事書。這家獨特商店的店主是一名日本人，據說此人因癡迷於《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不遠萬里，漂洋過海，來到牛津。愛麗絲商店旁邊是愛麗絲畫廊，人們可以來此喝茶聊天，品嚐英國茶點。每次旅行至此，我都要來這裡喝杯茶，發發呆。二○○四年秋天，當我再一次來到牛津時，這座小畫廊卻不見了蹤影，難道是追隨愛麗絲搬到了夢幻仙境之中？我不由沉浸在一種虛無的傷感情緒之中。在前往倫敦的火車上，我望著夕陽，不由暗暗在心裡盤算起下一次再來牛津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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