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苦惱,我決定接演《Korea》的國家代表玄靜和。雖然人在桌球場,但是我的心情卻非常沉重,而身邊的高度期待也讓我備感壓力。
「智苑的運動神經很好,桌球一定也打得很好。」
電影相關人員和工作人員、玄靜和教練都深信我很快就能打得跟選手一樣。雖然我是因為劇本很好才接下這部片的,但是身體狀態卻不太好。平常聽到應該會很開心的稱讚,現在反而讓我的胸口好悶。
可能是因為有基本的運動神經吧,所以我第一天就學了很多東西,包括接球和殺球技術等等;通常要學一到兩個禮拜的東西,我在三天內幾乎學完了。不過,我的身體和頭腦卻是不協調的。
有天,工作人員和社長等相關人士都到練習場來了,算是階段性評估。看到我打球的樣子,大家開始一陣討論。
「果然打得很好呢。」
「喔?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
「哎呦,這樣就可以了啦。」
玄靜和教練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屁股太出來了,揮拍跟屁股怎麼會是反方向?」
我也知道我的動作是錯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有種哪裡不太對的感覺,揮拍的方向跟選手們相比好像是歪的。可是不管我怎麼在腦袋裡想像揮拍的方向並做修正,身體就是不肯聽話。前面一直丟球來,我就像機器一樣接打。
突然耳朵「嗡」的一聲,我再也聽不到練習場吵鬧的聲音,手卻一直無意識地繼續接球。我陷入了完全的恐慌狀態。
「太誇張了,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大受打擊的我,練習一結束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跑去找社長。
「社長,我真的沒辦法拍這部電影,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辦不到的事情。桌球一點也不有趣,我真的不能以這樣的狀態拍電影。」
我對說出這種話的自己感到很訝異,因為十三年來我從沒說過不能拍某部片。社長也嚇了一跳,開始安慰我:「妳現在已經很棒了,如果太累,要不要休息幾天再練習?妳說妳不會打桌球,怎麼可能?騎重機。那麼難妳都會了呀!」
雖然導演要我再考慮一下,但我的心裡其實已經放棄桌球了。與其說是桌球太難、練習太辛苦,倒不如應該說是我完全無法享受桌球的樂趣。不管學什麼,我總是樂在其中,所以也學得更好;像這樣一點也不享受的東西,我實在是學不來。那一天晚上剛好有演員們的聚餐,雖然不能拍片了,但我還是想要放鬆心情再走,所以就參加了聚餐。玄靜和教練也在,我跟她一面喝著啤酒,一面把心聲告訴她。
「教練,其實我剛剛很恐慌,所以我已經說我沒辦法繼續了。」
我以為教練也會像社長一樣安慰和說服我,但她只是斷然地說:「我看得出來。不過這是好的,因為這代表妳內心還有熱忱。如果沒有熱忱,根本不會恐慌。」
「真的嗎?這樣是好的嗎?」
簡單的一句話,我又變回了原本的河智苑。
「對,我不是這種人。我總是充滿鬥志,這陣子怎麼會這樣?」
因為打不好桌球,所以我也懷疑過自己:「妳現在是不想打桌球才這樣吧?」
總是相信自己,勇於挑戰新事物,而且每次都學得津津有味的我,在對自己產生懷疑以後,連鬥志都被澆熄了。教練的這番話,徹底消除了我心裡的懷疑......
(本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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