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川市、名古屋、神戶市、東京
我一直都相信,幸福是每個人都有的狀態,它可以消彌文化上的差異,語言上的限制。
日記:二○一○年一月二日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困難的地方,就只在我們的想法裡,像是我長久以來都以為兩個人一起搭便車會更加困難一樣。沒錯,今天我們兩個人第一次搭便車,可是當我們一開始執行這個計畫後,所有的害怕、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了,因為我們很快就搭上一輛日本人的便車,真的是快得超乎想像!
有很多的因素讓這一回搭便車變得空前順利,我歸納出了一些重點,首先駕駛員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感謝旅客中心的服務員照著我們的要求,把文字翻譯成日文,寫在一面板子上),這真的有很大的幫助。駕駛員可以感受到我們的決心、禮貌的語氣,再加上我們可憐兮兮的臉龐。當然,除了這些因素之外,開啟成功的關鍵鑰匙是「我們兩人一起搭便車」。
我先來解析一下日本人的感覺,在日本,如果是一名成年男子要求搭便車,最常見的情況是在聽到他說出名字前,對方就已經逃走了。就算想搭車的是一名行動不便的人,也沒有多大改變,日本司機對於一名要上汽車的殘障人士,都會預先害怕對方因為身體虛弱,在旅途中發生不幸的事情,像是發生意外、突發的癲癇,或是暈車想要嘔吐……這些事情很容易就閃過日本駕駛員的腦袋,也就拒絕讓我搭便車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女孩與一名行動不便者:一方面,女孩與她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朋友,可謂是地表上最沒公害的組合;另一方面,載兩個人上車,也就表示這個女孩知道怎麼處理癲癇發作,與(或)任何其他危機情況的應變措施。
首次的合體,就發生了奇蹟,打破日本人極端害怕的心理。這真的值得慶祝,終於可以去認識躲藏在害怕與害羞盾牌背後的日本人:他們是很細心、友善、愉快的,而且也很熱心,會希望把你載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就算已經離自己的目的地兩百多公里遠了。
日本人本來應該是這個地表上最好客的族群之一,但是他們卻很難拋開外殼。如果能夠推倒這麼多年築起的高牆,他們應該會邀請所有討人喜歡的遊客一天吃七頓。
我的旅行開始全速前進,不斷地往松山市邁進。在我快到的前幾天,便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阿宏,告訴他目前有兩名非常可疑的西班牙人,想要搭便車到他家去,並且打擾他幾天。沒想到,我們卻得到晴天霹靂的回答:他很樂意接待我們,只是他現在人在柏林。這麼一來,我們要找到他,就仍有十萬八千里路要走。
我們這麼趕著要到阿宏的家,就是為了想在離開日本前,能和他多聚幾天,不過因為這戲劇化的回答,讓我們必須對所剩的旅行時間再一次從長計議。
找阿宏這件事已經無法達成了,在日本的剩餘時間如何安排,讓我們陷入了最大的困境:現在該去哪裡?在所剩時間不多的情況下,就算要到某處參觀,也會很匆忙,如果沒有具體目標,最有可能的情況就只是浪費時間,最終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沒看到。
因此,在大阪待了幾天後,我們便決定好好利用搭便車的優勢,先回到東京,過完這趟旅行的最後三天,這麼一來,也就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御宅族天堂的聖地。
我們很順利地回到東京了,路況一切順利,不過因為溝通錯誤,最後我們下車的地點是小田原市,那裡離高速公路有幾公里遠,很不利於再繼續搭便車。這樣的情況也無需太擔心,從小田原市到東京,坐火車只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我們又知道如何逃票,所以我想這一趟旅行是可以輕而易舉闖關成功……吧?
本文摘自大田出版7月新書【旅行,讓我成為人生冒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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