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雜亂,很難下筆。
最近得知了昔日同窗離世,情緒很受影響。
寫這《短歌行》編輯的話,被我一小時拖過一小時,直到不能再拖了,敲起鍵盤。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短歌行〉
文音以此句,開始了《短歌行》。
「人生就如晨光一現便會消失的朝露,能有多長久呢?飲酒作樂時,盡情歡唱吧。」
曹操慨嘆著時光易逝與人生際遇的無常。
是的,「際遇」。文音的台灣百年物語第二部《短歌行》,詠嘆的就是許多的「際遇」。從清領時期、日據時代、直至民國99年的今日,這些書中或真實或虛構的人們與家族,在台灣百年歷史舞台上,帶點魔幻寫實的味道,各自發聲。
文音用30萬字來書寫《短歌行》,她說:「寫這麼長的時空其實恰好是為了對映那個年代人的青春之『短』,他們的人生有各種的『短』:愛情短,理想短,甚至生命也短……」小說中,為理想而被槍決的鍾聲,為父親身困牢籠的舒義孝,身世撲朔的劉雨樹……時代造就了他們的故事,這也是台灣大歷史的縮影。
翩翩飛鳥,挾子巢枝,我獨孤煢,懷此百離。
──曹丕〈短歌行〉
文音分別擷取曹操、曹丕父子兩人所作之〈短歌行〉,作為小說之開場,扣緊《短歌行》小說的男腔之聲,家族際遇,以及以「多聲」人物說故事的手法。
我想為讀者點破這個文音刻意安排的巧思。
時光快速的向前行,距離編輯《豔歌行》,竟也有三年之久了。
這幾年來文音努力筆耕,小說、散文、遊記,一本本出版。我記得她在《三城三戀》序裡寫的那句:直至墨水凝結成海洋。
我也記得《豔歌行》裡的那句:我知道這一切終將成廢墟,但我並沒有要永恆啊。
這句話曾經重擊我的心,而那時的我,也正即將體驗終將成廢墟。
至此下筆還是有點亂,希望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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