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斯湖呼喚奇妙仙子─倫敦‧蘇格蘭《彼得潘》－編輯病

歐洲的另一種玩法李炯俊◎文字/攝影

萬物寂靜的夜晚，有人來到了溫蒂的窗前。那正是溫蒂以前只在童話中聽說過的彼得潘，他來自夢幻島，而且永遠都不會長大。溫蒂和她的兩個弟弟約翰、邁克一起將奇妙仙子小叮噹的魔法金粉撒滿全身，飛上了天空，前往夢幻島。

如果你遇到了一個來自夢幻王國的人邀請你共赴夢幻之鄉，你會怎麼做呢？如果真的有一種魔法能讓人永遠長不大、永遠做一名滿懷希望和夢想的兒童，而這種魔法般的故事就在你眼前展開，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在倫敦和蘇格蘭，當你追尋到了詹姆斯‧馬修‧巴利的童話《彼得潘》的蹤跡時，不知你是否能像溫蒂一樣飛往夢幻島？

《彼得潘》的舞臺正是倫敦和蘇格蘭，在諸多景點中，最方便遊人前往參觀的當然是倫敦的肯辛頓（Kensington）公園。不知道是不是源於英國人熱衷修飾庭院的天性，倫敦確實公園眾多而且風格多樣，有占地面積寬廣、視野遼闊的大公園，也有精緻可愛、小巧簡樸的小公園。遊走其間，就可以體驗一次妙趣橫生的倫敦之旅。在這些公園之中，唯有肯辛頓公園是過去在王室的土地上修建的。來到這裡遊覽一番，可以發現許多與眾不同之處。《身體的力量》等雕塑巨匠們的作品在公園裡隨處可見，其中彼得潘的雕像就豎立在池塘前，它由雕塑家喬治‧弗蘭普頓（George Frampton）以《彼得潘》為素材在一九一二年完成。直到現在，前來參觀的遊人仍然絡繹不絕。這座雕像表現的是彼得潘獨自吹著笛子的形象，可是細細觀察後就會發現，童話中的很多角色都在上面有所體現。銅像最高處是彼得潘在吹響一支牛角笛，人物高度約為七十公分；小叮噹和其他人物的雕像雖然沒有這麼大，但是也都刻畫得非常細緻，讓人一眼望去便能聯想到童話故事裡的場景。女兒圍著雕像仔細打量，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她的英文名字是溫蒂，看起來是想找到溫蒂的雕像。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不由微微笑了。終於，女兒發現了溫蒂的雕像，難掩興奮之情，大叫了一聲：「哇，溫蒂在這裡！」然後蹦蹦跳跳，開心得不得了。

離開倫敦，我們前往蘇格蘭。童話中，彼得潘在想像的島嶼遇到人魚，在永無鳥的幫助下與霍克船長進行決鬥，救出了被抓的孩子們；作家巴利卻是在故鄉蘇格蘭北部的一座小島上構想創作了這部童話。從小巴利就在蘇格蘭聽說了無數關於怪物、巨人、小仙子的傳說，這為他創作《彼得潘》童話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蘇格蘭首府愛丁堡的中心是愛丁堡大學，其宮殿般豪華的建築讓我們一時目瞪口呆。這裡曾經培養過無數揚名世界的發明家、政治家、文學家。巴利就曾在此度過了他的求學生涯，為他日後的創作打下了良好的文學基礎。除此之外，他的文學作品也深深體現了蘇格蘭及愛丁堡的整體氛圍及自然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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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愛丁堡必須參觀的景致之一就是位於卡儂蓋特（Canongate）街的少年兒童博物館，這裡距愛丁堡大學不遠。一九五五年完工時，這裡的展品多是成年人喜愛的電影明星、歌手等的照片和唱片，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裡最終成了真正的少年兒童博物館。我們一家人在這裡欣賞了展出的各國童話、古典音樂以及美術作品。
離開愛丁堡，我們搭乘火車前往位於蘇格蘭北部高地地區的中心城市因弗內斯（Inverness）。

從愛丁堡出發，越向北，山勢越高，地形越複雜。經過三小時二十分鐘的奔波，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投宿在一家民宿。當時雖然已是炎炎夏日，狹窄的小路邊卻開滿了玫瑰花，如夢的景色似幻似真。民宿的後院寬闊美麗，房間全部用淡雅的色調裝飾，非常討人喜歡。妻子帶著女兒，掏出素描本，開始對著後院作畫。而我則像往常一樣，將照相機和幾捲膠捲裝進口袋裡，跨過尼斯橋，來到了海布里奇（Highbridge）。一九九二年我第一次來到因弗內斯，距今已經整整九年。走在海布里奇街頭，我不由感歎起歲月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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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攝影師、一名畫家，還有一名夢想成為攝影師兼畫家的少女，我們一家三口來到了尼斯湖（Loch Ness）畔。這一天雖然烏雲密佈，但湖畔的遊人卻不少。巴利曾經說過，尼斯湖曾經給他的作品帶來了巨大的影響。這裡的湖面陰森森的，好像傳說中的水怪馬上就要從水底鑽出一樣。妻子和女兒又支起畫板開始描繪尼斯湖和已成廢墟的城堡。我則在湖畔和城堡周圍徘徊，不斷按下快門。望著這潭傳說中有水怪出沒的湖水，想起作家巴利的話，傳說、怪物、湖水，還有蘇格蘭變化無常的風光都是他創作《彼得潘》的靈感源泉。

這一刻，我似乎隱約理解了他這句話的含義。此時，一群蘇格蘭青年向我們走來，他們身穿帥氣的蘇格蘭裙，吹奏著風笛。這一刻，在幽靜的湖畔聽著悠揚的風笛，比在街上、在廣場上、在愛丁堡節日慶典上聽到的笛聲都更為動人。

永遠不肯長大的彼得潘，他和溫蒂之間那令人扼腕的浪漫情感，小仙女，印第安人，人魚，還有眾多海盜生活的夢幻島……閉上眼睛，聽著風笛演奏，我彷彿覺得自己也置身於夢幻島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