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朔說她文字風格隱秀;
駱以軍說她的文字很像某些錯過其美好當下,注定要談談感傷、慕慕、遺憾的物事;有著老婦的少女眼神。
她的好友房慧真,則說她遣詞用句謹慎,雕刻文字,拋光打磨。
陳寧曾經在香港與大陸出版過兩本散文集:
《六月下雨,七月炎熱》,《八月寧靜》。
我必須坦承這兩部作品我都未曾讀過,
認識她的文字,是從編輯她的新書《風格練習》來的。
那日一讀她的文字,便共鳴了某種我喜愛的tone:
非嚴肅的文青論調,非自恃知青的傲態,
只是用她積累多年的閱讀、聆聽與觀影厚度,
在她每日生活的行走中,作疏離式的靜觀,
累積而成一種溫柔卻帶著小反骨的風格。
我喜歡她說著,在巴黎遇見悲情城市海報中梁朝偉的眼神時,有了感傷;
也喜歡她去看被說過氣的英倫樂團主唱赴港演出,文末那段:親愛的樂隊們,你們最好的沒有留給我沒關係,但你們已經得到我最好的,我的青春,我的愛情。
也喜歡她說著,在蒙馬特咖啡館和友人聊天,聊得累了乾脆趴在桌上睡到傍晚才轉醒的那個下午……
看她淡然談些生活中的靜觀,或一些沒所謂的物事,
不自覺便沉澱掉某些日常中的塵垢,並愉快起來。
而此書之所以名為《風格練習》,陳寧說:
《風格練習》的意念最早來自法國作家Raymond Queneau的同名經典作品《Exercices de style》。Queneau先生最初的意念卻是來自巴赫的賦格曲,聽完一場演唱會後,他想到是否也可以把音樂的變奏概念移植至文字:一段主旋律不斷變奏可以帶出感覺截然不同的樂章。
於是我們見到封面上,
一個個小人兒伴著詩人周夢蝶的書名題字舞動著軀體,
輕盈地、隨興地、優雅地,
如同陳寧在後記中引用的昆德拉:
生命是永遠沒有正式上演過的一幕又一幕預演,
我們永遠只在練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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