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以如下的觀點去聽過華格納。
他的故事都跟水有關。水、血、治療香油、神奇藥水。
他厭惡女人,血液是男人身體內的血液,女人不會見血死亡,只會簡單斷氣而死。
他設定女人只有兩種身分:治療者與引誘者,但真正的身分則是屠殺者。
他是第一個讓致命與抒情結合的作曲家。
他的音樂,波特萊爾說是鴉片,尼采說是酒精,更說「他的痛苦顛覆每一種品味」。
據說《崔斯坦與伊索德》早期演出時有人昏倒或嘔吐被抬出劇院……
他的影響力,十九世紀沒有其他藝術家能超越……
我從來沒有以如下的想法想過舞者。
他們即使結束一場完美的演出,仍然會苛責自己漏了一拍、一步沒跳對、一段複雜的雙人舞差一點滑倒……
如果你想要成為舞者,就得學會殘酷地自我懲罰缺點,就得比觀眾更嚴苛的角度,從舞蹈之神的角度來警惕自己。
我從來沒有以如下的角度想過電影的生存之道。
如果迷戀電影已死,那麼電影也會死……
以上這些角度和觀點都是蘇珊‧桑塔格在《重點所在》這本書裡告訴我的。
我後來又認識了「文樂劇」,新井一二三也提到過大阪的國立文樂劇場,設計大小剛好無論坐在哪裡都可很清楚看到表演,於是我決定默默將這個地點放入明年的旅行計畫中。
也去找了胡安‧魯佛的小說《佩德羅‧帕洛莫》,賈西亞馬奎斯曾默誦整本,我興奮一夜就要噬讀完畢,實在驚異。
有人說蘇珊‧桑塔格是頑固的左派。
有人說蘇珊‧桑塔格的作品《疾病的隱喻》改變世界女性。
有人說了許多關於她的評價、地位、影響、重要性,而之於我,她確確實實開啟了我的眼光,影響了我的知覺。於是我也開始反對庸俗、反對美學的膚淺與漠不關心……開始憤怒與好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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