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會因為越來越多西方人選擇在購物中心的美食街吃價格便宜,分量龐大的「偽」中國菜,而讓博大精深的中華料理淪落嗎?
如果越來越多的法國人,午餐從正式坐下來吃正餐配紅酒,改成拿著便利商店買的廉價三明治,一邊吃一邊上網更新facebook,法國料理的美食精髓就會逐漸葬送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讓我先告訴你一件事:每年Dlifrance這個法國連鎖麵包店,都會舉辦全國的競賽,但是並不是像日本的Iron Chef(料理鐵人)料理冠軍,在電視節目上以全世界最高級的稀有食材,一較廚藝高下,而是比賽誰能做出品質好,營養均衡,又有創意的三明治,在la Coupe de France Dlifrance du Sandwich贏得冠軍的法國選手, 就可以代表法國參加三明治的世界盃大賽(Dlifrance Sandwich World Cup)。
- Sep 10 Fri 2010 10:00
三明治也有世界盃大賽
- Sep 09 Thu 2010 10:00
索妮亞
距離她男人的死,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
她抱起她的貓,輕輕撫著貓的身軀,若有人在十步以外的距離看見,會迷惑起她與她的貓,太像了,一樣帶著天真的垂老,過時的絨黑底淑女連身碎花裙,扶桑與銀杏葉紛紛錯落成毛毯似的蓋在肌膚上,糊成油畫一般濃重,難以辨識她的真實年紀。
如果我們更走近些,如果不要直接就以精神官能患者這類名目打發她,我們可以知道她名叫索妮亞,除去她渙散的瞳孔,過度蒼白的嘴唇,我們自行再多加想像一番,不難發現她擁有一張年輕時絕對稱得上秀麗端正的臉龐。
- Sep 08 Wed 2010 12:00
寫下你理想另一半的條件,《個人取向》原著小說送給你!
- Sep 08 Wed 2010 10:00
清醒
朋友W時常很清醒,甚麼都看得透徹,又會撕開假面的告白,讓你看見殘酷無情的本質。跟她說話時,難免戰戰兢兢,恐防自己的言行顯得愚鈍無知。有時我不禁為她的清醒而驚嘆,想著還虧她想得到。可是日子久了,慢慢意會,她這種近乎咄咄逼人的清醒,或許不是她的聰慧(她可是聰明絕頂),而是她對人對事的不信任。
有一次她說起,某某文化名人常寫些勵志的文章,但別人不知道他其實是憂鬱症病者,長期吃著抗憂鬱藥「百憂解」。我知道她這麼說是想揭示一些表象和真實內裡的差異,一個失去希望的人如何還能給予別人他們可以期許的希望?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便是某種謬誤,不可並存。那時候我沒想到如何回應她,只默默讀著她的文字,像其他人那樣著迷於她的辯析手法。
- Sep 07 Tue 2010 10:00
請不要不告而別
茉莉看起來落落寡歡,而且她已經落落寡歡很久了。所以我忍不住問她,還在想念那個男人嗎?
「不,是在想他為什麼不要我?」她蹙著眉,「這和想不想念已經無關了,倒是和自我感覺有關。」
怎麼說呢?
「因為他幾乎是不告而別,妳懂嗎?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單方決定終止這段情感關係,然後……然後他就消失不見了。天啊,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人家要從我身旁逃開?」
聽起來確實是滿慘的。
- Sep 06 Mon 2010 10:00
日本人的幸福
在我小時候的日本,幸福是很具體的。對一九六O到七O年代,東京奧運會剛過後時期的日本兒童來說,幸福是生日的奶油蛋糕。
圓圓的蛋糕上面豎起跟年齡同數的各色小蠟燭來,媽媽點上火讓你一口氣吹滅,然後大家拍手唱英文的〈HAPPY BIRTHDAY〉。
現在回想,那奶油蛋糕恐怕跟鮮奶油沾不上邊兒,大概是人工黃油加人工砂糖弄成的,說不定還包含著不少防腐劑。但是當年沒人在乎。
畢竟,一整個的大蛋糕一年裡只能吃到一兩次而已。
在我小時候的日本,幸福也是聖誕老人送來的玩具。
我永遠不會忘記三歲那年收到了會說話的洋娃娃。
- Sep 03 Fri 2010 18:24
其實你不懂愛You Don’t Know What Love Is
村上龍/著
你不懂,愛情是什麼,直到你老到會為藍調落淚;直到你會因為失落,度過死亡忽隱忽現的夜
沒有人好好說過這間JAZZ BAR的故事。
有人說它在銀座巷內,也有人說它在六本木的綜合大樓地底。有很多謠言指向紐約東村,但是又聽說它在波士頓大學校內偷偷掛牌。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岩手縣一之關出現疑似目標這種說法瞬間傳開,然而又有人反駁它在巴黎聖傑曼德佩、在阿姆斯特丹北方運河沿岸、在西班牙伊比薩島……其實也有很多人相信它就開在東京橫田基地旁邊。更誇張的地點像是說在阿爾及爾的卡斯巴赫古城啦,或者是在香港九龍的貧民窟裡面……「歸根究柢,這家店其實是開在異次元,像是靈界之類的地方啦!」也有人這樣講。
- Sep 02 Thu 2010 18:26
預告::村上龍夢幻Jazz Bar 每週五晚上@編輯病
其實沒人懂愛 【名作家】張國立
其實沒人懂愛,倒不是說人類幾千年來沒有花功夫去了解愛,而是愛這種東西很詭異,它存在於人體的細胞、血液、各種器官,甚至毛髮之中,偏偏又不能像醫生般,把人體解剖之後宣稱,繼肝、膽、脾、胃、臟,我們找到了愛。說著,醫生血淋淋的手套將一團方不方、圓不圓、三角不三角的東西放在不鏽鋼的鐵盤內說,瞧,這就是愛。
於是當我們肚子舒服,可以進醫院照X光,醫生很謹慎地勸我們,張先生、趙小姐,可能要切除三分之一的胃。於是當我們頭腦不清,注意力無法集中時,醫生會拿出一罐阿里不達的藥丸說:來,試試這個,三餐飯後加睡前,先吃一個月再回來檢查。於是當我們牙齒疼,疼到覺都睡不好時,一把鉗子拔出那顆爛牙,然後神清氣爽,三個小時後已經能抱著籃球去幹一件企圖把籃板砸爛的行為。
所以,沒人懂愛,沒人可以提出一項方程式,什麼X + Y x Z = Love?
按照科學的說法,既然提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愛的存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在此大膽斷言:
「媽的,搞幾千年,壓根沒愛這玩意兒」?
- Sep 02 Thu 2010 11:04
影中人
如果是用「許多、許多年以後」當作開場,你會因此稍稍稀釋掉你對挫敗回憶的扼腕之感嗎?你會因此顯得雲淡風輕,當逝去的時光如同夢一場?雖然,夢總有白日天光趁隙灑進而不得不清醒的時候。
無意中自抽屜夾層掉出的一張照片,你常以為有些往事其實早已遺忘,想不起來也不願去想了。但事實是,單單憑藉那藍天、那笑容,那愚蠢至極面對鏡頭刻意擺出的姿態表情,身旁那人,是那人令你瞬間就能拉攏喚回所有的場景、情感甚至味道。是那人,令你卸下戒備武裝,在某個身心俱疲的加班夜,閉上眼彷如回到那年,耳邊傳來暢快笑聲、高亢喊你名的……
- Sep 01 Wed 2010 18:06
每一天,都是一場小旅行